记浮生若梦,感若梦浮生。男博主,cp是法医秦明第一部现昀的林秦,流言侦探游戏的福N,第五人格欺诈组和杰佣

【杰佣】消逝的死亡(短篇一发完)第五人格杰克×佣兵奈布·萨贝达

忘川渡人杰克×佣兵奈布·萨贝达

艾米丽、约瑟夫、卡尔、先知打酱油

微摄殓、黄先。

想用这个剪一个视频,剧情大概就是这样,先码出来。科科科

奈布死前和杰克已经认识了!注意!!!!

he哟 一定要看完

00

    “奈布!再坚持一下!

    “坚持住!我们马上送你出去!

    战友的呼唤声听起来断断续续的,炮火轰炸的声音依旧不绝于耳,几乎掩盖了其他所有的声音,奈布觉得自己的脑子出现了幻觉,他听见了他最讨厌的电报机嗡鸣的声音。

    眼前的景象随着意识的逐渐消散而愈发模糊起来,奈布几乎感觉不到身上各处的伤口的疼痛了,他在心里默默地叹了一口气……知道自己的时间到了……

    战场磨练了佣兵奈布·萨贝达的意志,他从参加战争的第一天起就知道也许自己会在这场战争中丧命,他不会为这件事感到光荣,但绝不会为此怯懦。

    奈布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做好了他早就做好的准备——迎接死亡的到来。电报机的嗡鸣声逐渐减弱了,炮火的声音也逐渐消散在一片混沌之中,奈布反而觉得轻松了……

    ……

    在离硝烟纷飞的战场很远的地方,这里也许离奈布的家乡更近一些,又或许更远——……不在同一个维度的世界应该不能用距离的远近来定论吧……

    这是一个花园似的地方,高耸的山峰环绕在四周,背面的山脚下是一片面积很大的湖泊,湖泊的水泛着一种幽深的藏蓝色,湖的对岸生长着一颗枝繁叶茂的参天大树,但是奇怪的是,树上的叶子有翠绿的也有枯黄的,什么颜色的都有,倒分不清楚这里到底是什么季节了。

    一阵微风拂过,吹起湖面淡淡的涟漪,空气中传来一阵细微的衣服翻动的声音,一个身材瘦削高挑的男人从天而降,长长的披风在身后随风飘荡着,那披风说不清楚到底是什么颜色,上面仿佛点缀了无数星辰,烨烨生辉。

    男人的头上长着一对山羊一样的角,拥有一双深邃的深灰色的眼睛和藏蓝色的皮肤,就好像湖水的颜色一样。

    他眉头微蹙,似乎对什么事情有些不满,似是被微风吹动,树上的许多叶子飘落下来,大多都是些嫩绿的新叶。

    男人伸出手,那些飘落的叶子像是被什么力量牵引着似的飞到了他的面前,他的眉头锁得更紧,薄薄的嘴唇轻轻地抿着,不满的情绪似乎重了几分。

    随后,他有些不耐烦似的一挥手,那几片叶子飘落到不远处的湖中,像是坠了石头一样地沉下去了。

    男人转身要走,又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他转回身,绕着树干走了半圈,仔细地端详着树上的一片叶子。

    那片叶子摇摇欲坠,似乎马上就要落下,可是叶茎依旧连在树干上,不管晃得多厉害,就是没有掉下来。

    男人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意味不明的微笑,他走到湖水旁,湖面的水波泛起涟漪,又迅速散开,呈现出一个年轻坚毅的脸庞。

    “将死未死……”男人喃喃自语地说,这情况我还是头一次见到,看来时间到了……

 

01

    奈布·萨贝达恢复意识的时候,发现自己正处在一片浓重的黑雾之中,他看不清四周的状况,也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他回想起自己是在战场上受了重伤,战友们正在护送自己离开,可是眼前的景象却又不像是在战场上一样。

    过了几秒钟,奈布就已经反应过来,自己大概是已经死了,这里应该就是死后的世界了。奈布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力压在自己身上,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那浓稠的黑雾里似乎隐藏着无数双血色的瞳仁,正在恶狠狠地盯着他。

    奈布几乎是面无表情地环顾四周,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或许是恶鬼,他并没有感觉到恐惧,鬼没有什么可让他恐惧的,他在年轻短暂的生命里见过的大多数人都比鬼要可怕得多。

    奈布意识到自己的腿在动,在向前走,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走,他的腿只是机械地做着走的动作,仿佛不受他控制一样。

    奈布眯起眼睛,仔细地观察着隐藏在黑雾后面的情况,往前走了几分钟的时间,他终于费力地分辨出来,眼前似乎是一片很大的湖水,而且自己就在湖水边,再往前一步就会踏入湖中,之所以很难分辨,是因为湖水的颜色也是漆黑一片,几乎和黑雾融为一体,而且这湖似乎是死水,丝毫没有水流动的声音,让人难以分辨。

    奈布望着眼前的景象,有些无奈地想,如果死后的世界就是这样,也太单调了一点儿……”

不知道过了多久,奈布隐约听到湖面上传来了水声,而且越来越近,那是船桨划过水面的声音,有船来了。

那艘船穿过黑色的雾气,渐渐地出现在奈布的视野中,一个人站在船头划着船桨,这个人的个子很高,戴着兜帽,由于雾气太浓,奈布看不清楚他的脸。

    等船靠了岸,奈布这才真正看清了这个摆渡人的全貌——他的个子很高,穿着一件拖地的黑色长袍,脸上带着一块古怪的面具,看不见他的脸。左手的指甲锋利和细长,长度几乎可以和刺刀媲美,身后背着一把黑色的镰刀。

    黑袍人站在船头,沉默了半晌,一个低沉的声音从面具下传来:上船吧。

    奈布并没有什么大的反应,他早就意识到自己已经死了,也没什么话好说,直接照那人说的上了船,沉默地站着。

黑袍人也没有再说话,又开始划动船桨,黑色的小船发出难听的咯吱咯吱的声音,好像下一秒就要散架了一样,但是它还是缓缓地动了起来。

奈布百无聊赖地低头看着漆黑的湖水,湖水中依旧闪烁着那些凶狠的红色的眼睛,奈布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看错了,似乎时不时有一只干枯的手伸出水面来拨他们的船底。

奈布没有害怕,反而还饶有兴趣地猜那些手到底要干什么。

“不要看水里,凡人。”黑袍人似乎注意到了奈布的动作,有些威胁似地说。

奈布翻了个白眼,这位摆渡人似乎认为所有来的灵魂都是胆小鬼,看见了湖里的东西都要吓得魂飞魄散一样。

似乎过了很长的时间,湖面上的雾气逐渐减淡,奈布向他们前进的方向望去,好像快要到了,他能够看见薄雾后面有几盏忽忽悠悠的灯火。

奈布站在原地发呆,他在回忆自己短暂的一生,自从来到英国之后,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在战场上度过的,在伦敦的城市中驻留的那段更为短暂的时间也就只有一件事值得他回忆——那个个子高挑喜欢哼着小曲的男人。

“开膛手”杰克对于大部分的人来说并不是一个值得作为朋友去交往的人,但是对于过着刀口舔血的生活的佣兵奈布·萨贝达来说,杰克无非就是杀了几个抛弃自己孩子和原生家庭、追求上流社会和财富的女人,抛去这一点,杰克还是个很幽默的绅士,而且有时候说的话很对自己的胃口。

自己和他交往的时间不长,也就一个月左右,当他再次奔赴战场的时候甚至没来得及跟杰克好好地道别。但是回顾他在英国的经历,唯一值得他感觉到开心的事情,居然就只剩下与杰克一起相处的时光。

在奈布胡思乱想的时候,渡船已经到达了湖对岸,奈布跳下船,四周一个人都没有,只有他和这个黑袍的摆渡人。

“我的战友呢?”奈布问道。

“你已经死了,凡人。活人都在上面。”摆渡人的语气一点温度都没有,他并没有像奈布预想的那样撑船离开,而是也走下了船,走到奈布面前的一张破旧的桌子面前,从底下抽出一张纸。

“我问的就是我死去的战友。”奈布不耐烦地说,“你以为我是白痴么,上面在打仗,死了很多人,为什么这里只有我一个?”

黑袍人抬头,奈布看不清他面具下的表情,但是他猜他一定在恶狠狠地瞪着自己。

“与你无关。”黑袍人低下头,又拿出了一只黑色的形状十分难看的羽毛笔,在纸上写写画画起来,用一种例行公事的口吻问道:“姓名?”

“奈布·萨贝达。”奈布无意地瞟了一眼黑袍人手里的纸,语气更加地不耐烦,他生前就最讨厌这些事。

“性别。”

“需要我为您展示一下么,先生?”奈布眯起湖蓝色的眼睛,语气里满是讽刺。

“职务。”黑袍人似乎也没有要发作的样子。

“雇佣兵。”

黑袍人继续在纸上写写画画了一阵,拿起那张纸,对奈布说:“跟我走。”

奈布又翻了个白眼,跟在黑袍人身后离开。

他本以为黑袍人会带他去法庭一样的地方接受审判,这种事情要不然还是免了算了。奈布想道,他杀了多少人自己心里有数,下地狱受惩罚恐怕是在所难免的了。

但是黑袍人却带着他越走越偏僻,最后来到了一座看起来破旧不堪的小屋前。

“带我来这做什么?”奈布抬眼看着黑袍人。

“灵魂检查。”黑袍人轻咳了一声,关上了小屋的门。

“搞什……”奈布还没说完,黑袍人就不耐烦地一挥手,虽然奈布没什么感觉,但是他还是下意识地低头一看,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都不见了。

“我f……”奈布脏话刚要骂出口,又突然打住了,一双蓝色的眼睛狐疑地盯着眼前的人。

“你好像也没有很害羞。”黑袍人冷冷地说。

奈布梗着脖子,说道:“你认识我?”

“何以见得?”黑袍人反问道。

“登记的时候。”奈布冷冷地说,“我还没说你就写了我的名字。”

黑袍人没有说话,但是那双眼睛一定在面具下盯着奈布。

“而且……”奈布视线下移,看见黑袍人那双长着红色利爪的左手,“你的手我看着很眼熟。”

黑袍人盯着奈布看了良久,突然从面具下爆发出一阵闷闷的狂笑,好像是听到了这辈子最好笑的笑话一样,他笑了一会儿,摘下脸上的面具,说道:“好久不见了,奈布·萨贝达先生。”

“杰克……”奈布无奈地捂住额头,“我就知道是你。”

“看来我们分别这一个月以来你一定是整日杀伐于战场,不眠不休啊。”杰克脸上依旧带着笑意,“身材保持的很好,而且又添了几道伤疤。”

“现在能把我的衣服还我了么?”奈布冷冷地看着杰克。

杰克一挥手,奈布的披风又回到了他的身上,奈布接着说道:“能给我解释一下你在这里做什么么?”

“我是冥河上的摆渡人,奈布。”杰克终于严肃起来。

“怎么会?你之前和我在伦敦相谈甚欢,现在就变成了冥河的摆渡人?”奈布狐疑地看着杰克,“这么说我真的死了?”

“这个么……”杰克停顿了几秒,似乎在组织语言,“我觉得还没有。”

“不要我问一句说一句,给我详细解释一下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奈布咬着牙,不耐烦地说道。

杰克伸出手示意奈布坐下,说道:“是这样的,你应该知道我本身并不属于人类,小绅士,我更像是化身为雾气的怪物。”

奈布没有插话,等着杰克继续说下去。

“在你离开伦敦以后,我也觉得在这个污水坑里百无聊赖,所以就到了这里,做了冥河的摆渡人。”

“而你的情况。”杰克说道,“你在战场上受了重伤,虽然不至死,但是你……”杰克在说话的时候一直在盯着奈布的眼睛,好像在观察他的反应,“但是你欣然地接受了死亡,所以你来到了这里。”

“这么说我还活着?还可以回去?”奈布沉默了几秒,说道。

“可以这么说。”杰克双手交叠,说道。

“什么时候?”

“我认为最好现在就走。”杰克说道。

“我离开以后……”

“你会忘记关于这里的一切。”杰克似乎知道奈布所有的疑问,“我也是。”

“我不理解。”奈布摇摇头,感觉事情总像是有什么地方不对。

“你可以理解为命中注定。”杰克的语速加快了一些,似乎有点着急的样子,“我注定要到这里来做一个月的摆渡人,而你也一定会在这里遇到我,我们会一起回去。”

奈布挑了挑眉毛,他总觉得杰克在隐瞒什么。

“我们该出发了,小绅士。”杰克站起身,对奈布说。

奈布跟着杰克走到小屋门口,听见了远方传来了一声尖厉的呼啸,黑湖上似乎冒起了火焰,奈布觉得有什么东西在靠近。

杰克皱了皱眉头,拉着奈布,脚步加快了几分。

下一秒,似乎是一阵狂风袭来,奈布和杰克都被迎面而来的气浪击倒在地,奈布只觉得眼前一黑,就失去了意识……

 

02

“杰克,你怎么敢……”眼前长着巨大蝙蝠翅膀的男人盯着杰克,语气藏有愠色“主人会毁灭你的。”

“这件事与你无关,路西法。”杰克冷冷地说,“我要把他送回人间,然后我自会和你回来。”

“原来这就是你来这儿的目的……”路西法眯起金色的眼睛,“我一直就怀疑你为什么突然要来到冥府做一个小小的摆渡人,凭你的能力完全可以留在人间。我知道了……”路西法的语气里多了一丝轻蔑,“预言……?”

“一名先知。”杰克说道,“名叫伊莱·克莱克。”

那是在奈布离开后发生的事,在奈布离开两个星期后,杰克遇见了一名先知。

“你所担忧人的命运一片黑暗。”伊莱的语气空洞而缥缈,“吾主已赐我指示,奈布·萨贝达的命运会在不久之后走向终结。”

杰克遇见过很多自称先知的骗子,甚至有几个女骗子还死于他之手,但是这个人,杰克有一种直觉,他说的是真话。

“生命之叶将在尚绿之时飘落,唯有摆渡人能引亡灵渡过冥河,此乃神谕,尊否,皆在汝。”

杰克的思绪回到现在,他抱着晕倒在地上的奈布,感觉到他的魂魄力量正在变得虚弱,必须马上送他回去。

“别拦着我,路西法,我恳求你。”杰克急切地说,“我说了,把奈布送回去之后我便任你处置。现在撒旦不在地狱,只要你宽限我……”

“杰克。”路西法的声音冰冷,“我自堕入地狱,唯主人之命是从,我不可能放纵你将已死之人送回阳间。”

“有一个办法,撒旦都不会阻拦。”杰克红色的眼睛里充满了决绝,“摆渡人以灵魂为祭,堕入冥河,消弭于深渊,万劫不复。以死渡生。这是上古流传的神谕,就连撒旦都不能违抗。”

“那永恒长眠的并非亡者,在奇妙的万古之中,即便死亡亦会消逝……”路西法喃喃地说道,“你竟会为了他做到如此地步?”

“我做了这个决定,你便没有权利拦我。”杰克抱起奈布,吼道,“让开!”

“让开吧,路西法,这是他早就做好了的决定。”一个忧伤的年轻的声音从路西法身后传来。

路西法回头,收起翅膀,落在地上,低下了头,“亚兹拉尔。”

“奈布·萨贝达的生命之叶并未飘落……”亚兹拉尔的声音空洞而有力量,“此乃命运,不可违逆。”

路西法听言,振翅飞走了。亚兹拉尔掌管生命之树,也能够窥探时空万灵的生死命运,虽然地位不高,但是他说出的话就是命运定数,就连撒旦和上帝都改变不了。

“谢谢你,亚兹拉尔。”杰克说道。

“你最终还是走到了这一步。”亚兹拉尔说道,“你已经知晓为此要付出的代价,我不会拦你。”

“但我依旧要说一句。”亚兹拉尔深灰色的眼睛盯着杰克,“他就算回到活人的世界也会痛苦的,他会记得你,他活着的每一天都要承担与你分离的痛苦,受着你因他而消弭的愧疚的折磨。”   

    “他不会的。杰克的声音一瞬好像哽在了喉咙,我有办法。

    “……”亚兹拉尔似乎领会了他的意思,有些无奈地说,你不觉得这样有些自私么……

我不知道。杰克弯腰,把奈布瘦削而结实的身体抱了起来,但这是最好的办法了……”他把奈布放到渡船上,准备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载着亡灵反向渡过黑湖。

我只能祝你好运了。亚兹拉尔又叹了口气。

请你帮我照看他一下。杰克的声音蕴藏了一丝不舍,但也决绝,在我消失之后。

亚兹拉尔似乎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03

船桨在漆黑的湖面上划过,发出有些刺耳的水声,渐渐地,杰克和渡船消失在黑湖的浓雾之中。

奈布睁开眼睛,只听到有划水的声音,他喃喃地问杰克:杰克……我们这是去哪儿?

去一个有阳光的地方。杰克继续划动船桨,去一个有花、有鸟、有湛蓝的天空和活水、有活人和生气的地方……没有战争……没有痛苦……

我们一起么……奈布虚弱地说。

杰克划桨的手顿了一下,没有回答,只是加快了节奏。

船渐渐向岸边靠拢,那里却不是奈布来是的黑暗和混沌,湖的对岸仿佛有光亮存在,那是一种明亮的光,亮得穿透了黑雾,有些刺眼。

杰克……回答我……奈布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有些急切地问道。

那片光明逐渐向他们靠拢,杰克伸出一只手,奈布重新昏睡,一条淡蓝色的光线从奈布的前额飞了出来,闪烁着星辰一样璀璨的光辉。

“对不起,奈布,但我不愿看到你那么痛苦……只有忘记能够止住伤心和痛苦……这是我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

杰克把那束光辉握在手里,放在自己的胸前,仿佛心脏又重新跳动,他喃喃自语地说:“再见了,sweetheart,只要我还存在一刻就会想念你的微笑,你的坚强……谢谢你给予一个怪物再次心跳的权利,恐怕我没有机会向你表达我的爱意了……”

那团光线愈发地强烈,杰克本身却被一股黑雾包围,杰克的身体也逐渐消解在黑雾之中。

渡船还在走,没入了那片耀眼的光明……

黑雾消散,光明也消失了,原来握在杰克手中的那缕光线被一片飘来的落叶托着,飞到了亚兹拉尔的手里。

亚兹拉尔看着那烨烨生辉的记忆中闪烁着的光明,起身返回生命之树,因为他知道他还有事情要做。

04

奈布……奈布?

奈布缓缓地睁开眼睛,看见医院雪白的天花板。

艾米丽·黛儿站在自己身边,身上的伤口已经被包扎好,还在隐隐作痛,他不知道自己怎么来到这里的,只记得自己还在战场上。

“你的战友送你来的。”艾米丽说道,“你伤得很重,能活下来已经是个奇迹,而且你的伤口还在迅速地愈合,放心吧,你很快就可以出院了。”

“战况怎么样了?”奈布问道。

“已经结束了,都结束了。”艾米丽宽慰地说,“你好好休息,不要想太多。”

奈布转过头,继续盯着天花板,他本该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但是却觉得心里反而沉甸甸的,似乎忘记了什么事情,很重要的事情。

奈布在医院里休养了很久,大概有一个月,等他出院以后,又回到了伦敦这个大污水坑中,过着百无聊赖的生活。

他的记忆中似乎出现了一段空白,他站在伦敦熟悉而又陌生的街道,能够捕捉记忆中残存的那种舒适和喜悦感,但是他不知道这股喜悦感来自何处,因为这里的街道和人群并不能带给他积极的情绪。

奈布在伦敦浑浑噩噩地过了又将近一个月,几乎不怎么出门,经常一个人坐在家里发呆,疑惑自己到底忘了什么。

有一天,奈布路过一家发廊,一个身材高挑的理发师正在为客人理发。

那黑色的眼睛,瘦削的脸庞,蓝色的长风衣和高帽子,奈布感觉很熟悉,但是就是想不起来。

理发师似乎察觉到有人在看他,回过头来,对着奈布礼貌地微笑了一下。

奈布愣了半晌,问出一句:“我们见过么?”

理发师笑了笑,说道,“我想没有,先生,想要换个新发型么?”

奈布坐在椅子上,理发师为他披上理发时盖的披风布,奈布盯着镜子里理发时的倒影,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Jack。”理发师说道,“我觉得您可以再留长一点,然后把头发束起来,那样会很好看的。”

奈布笑了,说道:“你以为我是白痴么?”

I don’t think so.”杰克也笑了,摇了摇头,说道。

现在回想起和杰克刚认识的时候,奈布觉得好像命运有什么安排一样,虽然他从来不相信命运。

一见如故,这应该是最适合来形容的词。

 

05

一个月后,杰克和奈布在街上散步,这条街尾好像有一家游乐园新开张,街上随处可见牵着七彩气球的蹦蹦跳跳的小孩子。

奈布和杰克都不是对游乐园感兴趣的人,只是他们有些好奇,想要看看这个新开张的游乐园什么样罢了。

他们在游乐园的门口闲逛,杰克恶趣味地给奈布买了一只气球,但是奈布拒绝拿着它,所以还是得杰克自己拿着。

“要拍照么两位先生?”一个穿着法式贵族礼服的矮个子男人站在一台摄影机后,看见杰克和奈布路过,问道。

“拍一张么,小绅士?”杰克问道。

“随便。”奈布无所谓地说。

“那就拍一张吧,劳驾。”杰克对着面前的银发男子微微鞠了一躬,“怎么称呼?”

    “我叫约瑟夫,先生。”说着,男子按动快门,随后将一张照片递给杰克。

“这么快?”杰克有些诧异地说,“看来我有点跟不上时代的发展了。另外,拍照的时候应该笑得更开心一点,小绅士。”

“与你无关。”奈布白了他一眼,两个人渐渐地走远。

约瑟夫站在原地,看着不远处银杏树上飘下的落叶,脸上带着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

他从天而降,带来这个季节的第一片落叶……

“我们走了,伊索。”约瑟夫对着不远处灰色头发的男子说道,挥手示意街边的车夫把相机搬上马车。

夕阳下的伦敦街道显得很柔和,人群和街道都沐浴在金光色的夕阳里,显得格外的温馨。

奈布和杰克走在街上,手里的照片上似乎有星辰在闪烁。

那永恒长眠的并非亡者,在奇妙的万古之中,即便死亡亦会消逝……约瑟夫·亚兹拉尔·德拉索恩斯坐在在车上,想到了这句话。

在生命之树旁的湖底,还藏着一棵生命之树,两棵生命之树,一颗掌管生命,一棵掌管死亡……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我有没有说明白哈哈哈,大概就是亚兹拉尔救了杰克,让他也忘了作为开膛手和忘川渡人的记忆,两个人重新开始。后来约瑟夫把记忆藏在了照片里,让他们在梦里回忆过往,信不信就随他们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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